琦卡醉意熏熏, 身體發軟,倒在祂的懷中。
禮希塔扶好她的身體, 蒼白手指搭在她的腰畔, 微微用力,把她抱起來。
漆黑的惡魔尾巴軟乎乎地從相接的白色衣裙與純白神袍的間隙中滑落。
“您生是我的白毛,死是我的白毛。”琦卡猛地摟緊禮希塔的脖頸,像牽緊鎖鏈的桎梏一樣, 額頭貼著祂的額頭, 嗓音低低的, 夾雜著醉意。
她的體溫很熱, 似乎要把祂冰冷如雪的肌膚燒灼一樣。
禮希塔掀起眼睫,漆黑眸子裏的平靜微微消散。
祂的嗓音有些輕, “小惡魔,要輸送神力嗎?”
“要要要。”琦卡本能地趕緊點頭,額頭蹭著祂的額頭,烏黑的發絲亂晃,但點完頭, 她又嗓音含糊地說, “不對, 您難道就隻記掛著腹中的孩子嗎?”
禮希塔眸光輕輕動了動。
祂抬起蒼白的手, 慢條斯理地撫著琦卡的脊背,“什麽意思?”
琦卡腦袋晃晃, 全是酒精,她吸了吸鼻子, “您摸摸我的時候, 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不……您本來就是沒有感情。”
禮希塔摸了摸她的尾巴, 靜默半晌,語氣莫測低聲,“小惡魔,你沒有猜出神明的感情。”
那確實難猜……琦卡想。
祂這個神的感情太冰冷了。
等於沒有感情。
琦卡抱緊祂,沒有意義地哼哼一會兒,可惡的白毛,看她把祂鎖死。
醉醺醺的感覺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蔓延,像流淌過每一條河流的溫熱水波,琦卡的紅眸暈染著迷蒙的水光,隻覺困意陣陣,窩在祂的懷中睡著了。
琦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微微亮,她躺在**,卷著被子翻了個身,懵了一會兒,揉了揉蓬鬆淩亂的烏黑發絲,在熟悉的**坐起身。
回家了?
琦卡抬起臉,繼續懵懵地盯了一會兒自家臥室的牆壁。
琦卡試探性地喊了聲,“尊貴的神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