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薨了。
得知這個消息, 趙珣並沒有太多觸動,皇家親情本就單薄,何況因為皇後的猜忌, 他一直隱忍負重。
趙珣回想起宮裏鬼鬼祟祟的宮人,應當是皇後派人在窺視他, 害怕他做出什麽事來。
他一時覺得皇後太過小心,太子薨了, 皇後投鼠忌器的那個“器”都沒了, 他還能做什麽。
除非……
除了太子,皇後還在在意著什麽。
趙珣命人繼續打探消息,線人打探完畢, 回來稟告他, 京城已經全部戒嚴, 城門緊閉, 不許人走動。
趙珣皺了皺眉。
如今皇帝病重之際, 太子薨了, 的確會讓人心惶惶,但皇後此舉也太過謹慎小心, 若是讓人誤解了……
趙珣消息靈通,知道宮裏是太子出了事, 但其他人不知情,全城戒嚴,隻怕會讓人懷疑是病重的天子駕崩。
趙珣心下一緊,沉聲吩咐葉九:“去打探二皇子在做什麽。”
他在公署裏作了一番布置, 而後騎了快馬, 飛速前往五軍營調兵。
此時, 趙瑁府邸燈火通明。
他的心腹跪地激昂說道:“殿下, 京城戒嚴,定是聖上駕崩,此時若讓人搶了先機,殿下就再無可能重登大寶啊。”
趙瑁麵色沉重,他在屋子裏來回踱步。
看著跪了一地的心腹,他咬了咬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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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蘅玉侍候在幹清宮,皇帝睡著之後,她才悄悄退了出來。
她才走出殿外,燕支和花鈿一臉驚慌地迎了過來,她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趙蘅玉就看見一列列的禁軍開始四處逡巡。
趙蘅玉心下一沉,帶著燕支和花鈿退回幹清宮,而後迅速關上了殿門。
“出什麽事了?”趙蘅玉問道。
燕支搖搖頭:“奴婢也不知,奴婢和花鈿都曾出去打探過,人人都是一頭霧水。”
趙蘅玉不免也開始驚惶不安,她本性柔弱,但看見燕支和花鈿煞白的臉,她壓製住身子微微的顫抖,沉聲說道:“這裏是幹清宮,就算是宮裏有異動,宵小之輩也不敢來這裏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