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光前的熱情自薦之下,寒星爹和程老太爺勉為其難地帶上了他。
三人回來之後,易寒星看到的就是一個累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差吐舌頭喘氣的三哥。
“你們今天是看了多少房子啊?”易寒星不解:“給你累成這樣?咱爹他們有事嗎?是不是也累到了。”
三哥躺在沙發上:“大概也就走了兩三萬步吧,他們兩老都精神奕奕的,一點事都沒有。”
“那三哥你不行啊。”易寒星說著:“爹他們都精神著,你一個年輕小夥子累成這樣?”
“你不懂,我不是身體累。”田光前擺手。
“我知道了,你是心累。”易寒星說著。
“心累這個詞很準確。”田光前抱怨道:“我可真是……”
“詳細說說你怎麽心累了?”易寒星說著:“難道是看的房子有問題?還是房產中介有問題?”
“都沒有問題。”田光前說道:“是錢包有問題。”
易寒星瞬間覺得自己懂了,好奇地八卦了起來:“是看中的貴了?問你借錢了嗎?”如果是自己錢包有損失的話,難怪田光前會一副心累的樣子。
“輪不到我借錢。”看著想歪的妹妹,田光前忍住敲她頭的手,說著:“他們看中的那些地方,把我賣了都買不起一個房間。”
易寒星這次是真的明白了:這不就是現代人住慣了村裏的大別野和小縣城的大平層,結果到了一線城市發現自己隻買得起四五十平的兩房的那種心情嗎?
易寒星同情地拍了拍田光前:“我覺得他們多看幾天,就會自己調整預期了。”
“我隻怕他們多看幾天,租界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了。”田光前說著:“人家可能想去租界外麵住大房子。”
易寒星一聽,這怎麽行?
不是說租界外麵就多麽不好,而是易寒星已知的安全區就租界一個,這還是民國文抄公小說裏麵寫明了的,在明知安全區的情況下,誰還會去外麵賭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