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山,悠然居。
織夢珠滿身酒氣,半靠在牛碧棠身上,風牙獸給祂當墊腳凳,有一搭沒一搭地,擼著懷裏的吞天鼠。
祂麵前坐著京斐,自從上次一踢之後,雙方倒是熟悉起來,京斐偶爾會上悠然居,來探望這裏的小動物,她就是喜歡這些可愛的小東西。
今兒過來,是給風牙獸剃毛的。
剃完毛,她這會兒正在清晰毛片,打算以後紡成紗,用來織毛衣。
風牙獸的毛可是好東西,織成衣服,可不懼寒風,不懼冬雪,就算是在龍卷風裏,也能暢通無阻的行走。
“嘁,這家夥現在還挺舒服啊,大熱天的,居然還有人上門來給它剃毛,當它寶似的,還怕弄疼了它。”織夢珠踢踢風牙獸的脖子,看它那雙下睫毛特長的吊三白,格外不順眼。
總覺得他在瞧不起人。
風牙獸有些委屈,它天生就長這樣,它也沒有辦法啊。
為了討織夢珠喜歡,它都特地練習過眼神了,隻是稍不注意,又恢複了原樣,也太難為它了。
京斐冷冷哼笑,這家夥,有本事虞總回來了祂也這副嘴臉啊!擱這欺負小動物算個啥子呀?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三小隻到底為啥這麽聽織夢珠的話?
不知不覺,京斐把心裏話問出口了。
織夢珠喝了口酸酸甜甜的氣泡水,心情還不錯,就大發慈悲地答道:“瓊山的生物課本上不是有寫嗎?它們對我,是刻進基因裏,與生俱來的服從,這也怪它們的祖先,太不中用,當年都不用我費力,三兩下就馴服了!”
即便織夢珠是精致的人偶,麵部表情不會有變化,可從他的語氣裏,還是能聽出他得瑟到上揚的尾音。
京斐不想搭理他了,梳理毛片的動作越發迅速,快點搞完快點回家,省得在這兒聽祂吹牛皮!
倒是織夢珠,回憶往事,回憶出勁兒來了,仍舊自顧自道:“其實當時比起聽我的話,它們更在乎的是老大,咱們老大才是這些小東西死賴著不走的原因,也不知時至今日,老大到底在何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