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車12號, 在這,你們兩個快點。”
天剛亮沒多久,餘樂洋一手拿著車票,一手提著行李, 站在火車軟臥門口跟後麵的人招手。
剛才進站的時候王辭差點被擠散了, 他抓著唐煜的行李袋抱怨:“咱們為什麽非得起這麽早走, 我困的連路都看不清。”
軟臥這邊人不多,唐煜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餘樂洋說去緬江就這麽一趟火車。”
王辭一臉沒睡醒,打著哈欠說:“就不能坐飛機去嗎, 坐火車要坐兩天, 想想我都頭疼。”
餘樂洋聽到王辭的話說:“那邊沒有直達的飛機, 到了也得轉機,更麻煩,還不如坐火車直接躺著到地方。”
四個人的軟臥他們三個就占了一大半,餘樂洋把門關了,“坐火車也挺好的, 你要是困現在就可以睡……”話音未落, 關上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拉開。
唐煜正蹲在那往床底下塞行李,扭頭看見站在門口的人, 一愣。
門口的人看著他們三個也愣了一下。
王辭驚訝的哈欠打一半憋了回去:“……譚哥?”
餘樂洋蹭的一下從上鋪跳下來:“臥槽,你怎麽在這?”
譚南山摘掉墨鏡, 眯著眼睛看他們三個:“這話我還想問你們呢,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去?”
餘樂洋梗著脖子把誓死不從掛在臉上, 抿著嘴什麽都不說,唐煜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他, 沒想好要怎麽說。
這是個巧合, 唐煜可以確定, 但他不確定譚南山會不會告訴秦時律,畢竟論關係,他跟秦時律應該更親近一些。
譚南山看向王辭。
昨天在茶樓王辭還求他救命來著,他不敢不答:“我們要去緬江。”
三個大小夥子了,出個門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譚南山問唐煜:“秦時律知道你出門嗎?”
按照秦時律的性子,唐煜這麽早出門,他就算不護送到地方也會把人送上火車,可他卻沒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