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壇子落地,摔了個粉碎,內侍也不知道這好好的血大人怎麽就發火了:“這....這奴才沒法向亦大人交代啊...”
“要喝酒,讓他自己來取。”血河直接撩下了話,內侍無法,隻得返回皇宮。
值夜守門的侍衛重新把王府的大門關了起來,看了看血河依舊站在原地,隻是臉色非常不好,便八卦的問了出來:“大人,您和亦大人是不是....”
一句話沒問完,血河冷冷撇了他一眼,立馬讓人住嘴了。
侍衛隻好訕訕的笑了笑,繼續站崗,他本就是王府原來的侍衛,在王府這麽多年,亦景對血河是什麽樣的,他們這些侍衛嘴上沒明說,心裏都看的明白。
沒辦法,前幾年這麽太平,每日除了站崗和定時的*練武藝,做的最多的就是站著看,看著看著便全明白了。
他剛才還想說一句,別傷了亦大人的心,哎。
皇宮之中,亦景在處理奏折的殿內正下首的位置置了一張案桌,他隻是代為管理,自然是不能坐首位僭越的。
夜已深,他仍舊坐在案前,燭火都已挑過好幾回燈芯了。
他手裏拿著一份奏折,是北邊的都城鬧了旱災,白日裏已吩咐了官員趕去開倉放糧,但是那邊百姓不少,放糧時間一慢還鬧騰了起來。
他正琢磨著怎麽跟血河說,讓血河調撥小部分軍隊過去適當鎮壓,管管這秩序。
其實這都是小事,直接找人去王府知會一聲便是,但是這是一個見血河的機會,所以他猶豫了,簡單的事情變成了一個複雜的難題。
之前沒什麽事情不想見,覺著見不見也無所謂,現下有這麽一個機會,他竟又那麽放不下。
外頭內侍已回來了,差事沒辦成,說話也是戰戰兢兢:“亦大人,奴才辦事不利,您要的酒沒取回來。”
“怎麽?王府裏沒這酒了?”他記得王爺不喜歡這酒,血河也甚少沾,這是他自己找人釀了儲藏在王府地窖的,除了他以外,誰還能把這些都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