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央開始渾身顫抖。
男子把匕首丟在一邊,另一隻手也環了上來,輕輕的拍著季子央的後背,就跟哄著鬧脾氣的孩子似的,低語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這哪是害怕,他這是被氣的!季子央在心裏腹誹!
男子輕柔的拍打著,緩緩開口,竟是在回答季子央之前所問的問題來:“我名喚亦景,三年前曾是王府幕僚,伴隨鎮北王左右出謀劃策、奔走沙場,可因一次戰前失誤,也導致了王爺深中劇毒,因此也受到牽連,被王爺下毒囚禁關在此處。”
“王爺如此對你,你為何不逃?”季子央一聽到鎮北王的事跡,也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和現在尷尬的被人抱在懷裏的姿勢,好奇的問道。
“我一身武功已是盡廢,逃不了,而我身上的毒更是懼光,即使出了王府也難活命。”‘亦景’緩緩道來,口中盡是無奈和悲愴。
而此時隱匿在屋頂的影衛眼角眉梢都抽搐的厲害,他們家王爺可真是腹黑的很,謊話連篇,睜著眼睛說瞎話都不打草稿,不禁為自己抹了一把冷汗。
當年王爺受傷,幸虧他們誓死相守,若是叛離王府,攤上這麽一個對手,真不知道會是什麽下場。
“那你說,為什麽我中了迷香,而你不曾中?”季子央對他的話半信半疑,既然武功盡廢,為什麽屋子裏有迷香,這人卻安然無恙。
“屋裏卻有迷香,但我長年累月居住在此,這迷香早就對我沒什麽作用了。”‘亦景’的話說的滴水不流。
季子央眼骨碌一轉,道:“既然你已是鎮北王棄子,也不用再幫他做事,不如放了我,今日之恩,來日我必報。”
“哦?”黑暗中,‘亦景’挑了挑眉:“這恩...你要怎麽報?”
“你身上中的毒我無能為力,可是我能幫你離開王府,即使見不得光,也沒必要活得如此暗無天日,在外頭安心等死也比在這裏困死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