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季子央帶著小木頭一起去了城西的莊子,那莊子外頭坐著一個懶洋洋的農漢。
農漢見了季子央隨意瞥了一眼,小木頭上前:“見了少爺還不行禮。”
農漢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噗通跪了下來連連行禮:“原來是少爺,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少爺莫怪。”
“行了,你起來吧!”他最見不得那些人自喻卑微的人不斷磕頭。
農漢名叫張饒,原本是這莊子裏的一個侍從,後來三房夫人走了,季子央又是個怯懦不管事的,也就漸漸落敗了。
一來這莊子沒人住,二來月月發不出例錢,丫頭小廝們有些大膽的,拿了莊子裏值錢的物件跑了,後來大家也就散了,連著附近的一塊田產也再沒人耕種。
張饒人因老實巴交,留了下來,偶爾幫著去除除草,看看院子,但是到底長時間沒人打掃,到處都落了灰。
磚瓦陳舊破敗,也沒有修繕。
好好一個城外的小別莊,就這麽荒廢了。
季子央忍不住扶額,這莊子他現在也沒法打理,手頭沒銀子,什麽都是白搭。
隨後又去了東街的兩間衣料鋪子,皇城的東街也算繁華,鋪子門口倒是人來人往,就是沒人進。
季子央走進往裏一看,大白天的,一個夥計正趴在櫃台前打瞌睡。
看到有客人進門,就隨意打了聲招呼又坐下了。
架子上布料算不上新時,甚至有點土,麵料好不好,他也看不明白,不過看情況這生意也是慘淡的可以。
“少爺,這也太不像話了。”小木頭氣憤。
季子央擺擺手,示意他別多說,然後走到櫃台前,問道:“你們掌櫃的呢?我這想買幾匹布也沒人招待?”
夥計這才抬起頭來,不好意思的笑笑:“實在是對不住啊客官,我們掌櫃昨兒就辭了。”
“哦?為什麽?”季子央試探著問道,掌櫃若要辭了活兒,必定是要向東家說明的,他昨兒剛接手的產業,人掌櫃就辭了,可他一點消息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