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的好意他心領了,至於下跪嗎,他季子央向來是跪天跪地跪父母,而父母打小就不要他了,算是沒了吧,現在這個穿越而來的身份,是父母雙亡的。
一隊人馬在鬧事穿街而過,自然速度快不了,況且中間還護著一輛馬車,馬車上裝飾不多,可從車頂至車軲轆都是上好的金絲楠木做成。
金絲楠木被冠以四大名木楠、樟、梓、椆之首,木材珍貴,自帶清香,受皇室人喜歡,也隻有皇室貴胄才能用,更顯其特殊性和代表性。
皇室以下權貴也隻能以樟木代之。
而金絲楠木哪怕做成一串普通的珠串子都是價格不菲,更何況是拿來做馬車了,可見其財力和氣派。
馬車上沒有特殊的標記。
也不知道是哪位王爺如此高調行事。
季子央探著腦袋往前湊了湊,那馬車的車簾子擋的嚴嚴實實的,一絲縫隙也沒有。
他隻好回頭去問身後恭恭敬敬跪拜在地上的老婦:“婆婆,你可知道這是哪位王爺?”
老婦人一聽他問的這麽堂而皇之,惶恐的扯了他的衣角,讓他不得不彎下了腰,才輕聲道:“小公子可別如此高聲議論,萬一被聽到了,怕你小命不保。”
“到底是哪位?說句話還能丟了命不成?”他更好奇了,他穿過來才沒幾天,對這個朝代曆史有大致的了解,但是對於人物還是了解的不多。
老夫人朝著那打馬領頭的人,對他說道:“瞧見他沒,那是鎮北王府的第一護衛統領,血河,瞧見他就知道是鎮北王府的車架。”
“哦,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什麽,其實季子央自己都不知道,似懂非懂,這陣仗不管是什麽王爺,和他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邊上一個年輕人也大著膽子過來湊趣:“這血統領也是殺伐果斷的人,曾跟著王爺戰場殺敵,任過副將,手裏的鮮血聽說都能染了皇城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