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自然是然墨封無疑,一身描金滾邊的暗紋玄色錦衣,腰係玉帶,比起上次的大紅喜服,更顯軒昂與尊貴,即使來之前有所收斂,卻依然讓人無法忽視他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勢。
案桌前,一雙深邃幽黑的眸子牢牢鎖著季子央,居高臨下的姿態把一切盡收眼底,薄唇輕啟:”白日裏,王妃說想本王,本王特地來看看。”
“你...誰想你啊!”季子央一愣之下大囧,血氣爬上臉頰,漲了個通紅,他那是逗血河玩的,想著血河肯定無法說出口,所以他亂說一通也沒什麽要緊的。
腦子一轉,他就知道了,肯定是阿六在背後打了小報告,想起他那一通亂說,頓時慌了,口不擇言:“你別過來!我今天可沒吃錯藥!”
什麽叫尷尬,這就叫尷尬啊,他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嘴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季子央那驚慌失措,如臨大敵的樣子,在然墨封的眼裏成了炸毛的小貓,甚是有趣,眼裏劃過一絲笑意,拿起了桌上鋪著的紙張,道:“本王隻是來看看,你在書房畫些什麽。”
“女人?”然墨封拿著那幾張圖紙,隻關注了圖上人物的性別,聲音陡然一沉。
“什麽女人,我畫的是衣服!你....你別弄錯了!“季子央直接跳起來反駁,沒發現自己更多的其實是解釋。
“是嗎...”穿著華麗服飾的女子身段窈窕,惟妙惟肖,而且都是同一張臉,說實話季子央的畫畫的確實很好。
“怎麽不是!”
“那這女子又是何人?”然墨封追問,一步步逼近了對方。
季子央有點心慌,一個倒退撞到了椅子扶手,被麵前高大的男人拉了回去,撞在一個溫暖結實的懷裏,口中不忘解釋道:“隨便畫的,就沒這號人,難不成我畫一件服飾就得換一張臉嗎?”
“當真?”
“當真,比真金還真。”一隻手已經攬住了他,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