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來了書房,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家王爺自打把王妃關進刑室之後,便在書房靜坐了一夜。
“王爺打算如何處置王妃?”他鬥膽一問,那個地方夏日裏悶熱異常,空氣又渾濁,關久了容易憋出病來。
“那小丫頭如何了?”然墨封不答反問,指的便是鸞兒。
“神醫妙手回春,鸞兒姑娘已無大礙。”
沉默良久,又緩緩開了口:“那他呢?”看似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多了一絲裂縫,問的自然是他心頭所想之人了。
“王爺問的是誰?”血河故意一本正經的反問,方才他問的時候王爺死要麵子不作答,現在又繞了回來。
然墨封麵色沉了沉:“你何時學會了亦景的那些小心思,”話鋒一轉,道:“塵埃落定之日,本王便替亦景尋一門好親,你覺得如何?”
血河緊抿了唇,心中一驚,單膝一跪:“王爺恕罪,屬下剛才去查看過,王妃不吵不鬧,十分安靜。”
“好好關他幾日,讓他反省反省,本王再寵他,也容不得他如此放肆。”尤其是當著他的麵與女子摟摟抱抱,還為他人求情下跪。
“是。”
可憐季子央,不過是救人心切罷了,才有了那麽一丟丟肌膚之親,這也能打翻了陳年老醋,吃這麽一遭冤枉罪。
“慢著!”血河正待退下,又被陰晴不定的王爺喚了回去,麵若寒霜道:“把季三小姐也關進去!意欲加害本王的王妃,當本王是擺設不成!”
“是。”血河領命。
那一頭院子中,季瑤兒主仆二人可高興的很呢。
季瑤兒坐在梳妝鏡前,細細的為自己描眉畫黛,眼中含著無盡的嬌柔媚意,殷紅的唇瓣抹了口脂,更添**。
可美人皮下,是一副歹毒心腸。
“小姐可真好看。”丫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的為她綰發,一臉的討好,又道:“季子央可真是命大,那麽多蛇愣是沒有一條咬傷他,不過昨天夜裏他為救身邊的丫鬟得罪了王爺,如今被王爺關了起來,小姐的好日子可算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