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央不想再跟這些口是心非的人客套,他沒那閑情也沒那功夫。
於是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站起來朝著主位的大伯父和大伯母位置而去,直言道:“大伯父,大伯父母小侄的婚事乃是皇上禦賜,我出嫁便是代表了季家。”
大伯母笑意吟吟:“這是自然。”大伯父季已成也點頭讚同。
又聽季子央道:“那恕侄兒冒昧的問一句,我的嫁妝準備的怎麽樣了?這單子大管家至今也沒給我過目,不知是否還沒安排妥當?”
眾人臉上皆是驚詫,季子央竟然當麵討要嫁妝,令所有人都萬萬不想到,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如此厚臉皮。
別人怎麽想,他可管不著,不趁著現在敲一筆,以後可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季府本就沒有分家,大伯母又是當家主母,這些事情理應由她來辦,就怕背地裏缺斤少兩,他們三房原本有的一些產業,也早被吞了去,今天就讓他們全部吐出來。
大伯母臉上怒意閃現,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到底是管理後宅多年,穩如泰山,笑道:“你這孩子,還怕大伯母沒給你辦好嗎?等宴席結束我便讓管家把單子給你送過去。”
“大伯母做事自然是最穩妥的,也不知這禦賜的婚事以後能不能和大姐比肩?”季子央一杯酒敬了敬大伯母,臉上笑的感恩戴德。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話也問的出口?
季府的大小姐以後加入的門第定是隻高不低,嫁妝豐厚自然也不用說,這季子央是趁著婚事是皇上禦賜得寸進尺呢!
話說到這兒,任誰也看的出來了。
季子情原本端莊秀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裂縫,看季子央的眼神恨不得拔了他的皮,一個落魄的三房草包,還想跟她比肩,憑什麽,他有什麽資格!
季子寧不動聲色,腳下踢了踢自己的妹妹,示意她不要多話,在家中宴席中這麽明目張膽的討要嫁妝,有失體麵,以後對她的聲譽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