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裏麵響起女子的驚呼和男子的慘叫聲,聽這聲音,經過的人的都不敢進去勸一勸,反而走的更快了。
穀陶把人狠狠揍了一頓,他送出的東西怕是已經到了對方手裏,出了酒樓讓等著的小廝聯係了張之遠的人。
雖然已是馬後炮了,不過知道總比不知道的好,方才傅渠酒後說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時氣惱,也沒再多問。
皇城中,皇後宮殿已經被禁軍團團把守,表麵上是閉門思過在宮中反省,實際是嚴加看管變相軟禁。
皇後之前吩咐辦事的下屬買通了一個守衛,扮成禁軍的樣子混入了宮殿中。
原本熱鬧的宮殿現下隻有皇後貼身的丫鬟伺候著,再無旁人,一朝失勢門庭冷落,便是如此。
“查的如何?”皇後坐於偏殿之中,隻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麵容憔悴,終於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老態,手中還握了一串佛珠。
原本她是不信這些的,隻相信手中該有的權勢,如今多少無可奈何也有些懂了那吃齋念佛人的心境。
查探之人跪於下方,恭敬的把這連日來所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來。
“當真?”挺直的背脊,癱軟開去,勉強靠這一把椅子撐著。
“屬下所查,確實如此。”
大皇子入獄一事,事先毫無征兆,皇上一下旨圍剿,當日城內謠言便開始四起,好像就是為了這次捉拿做鋪墊。
不論是抓人的張廖還是到審訊的官員林鋌,做事都是雷厲風行,私下裏也不營黨結派,想來都是皇上的心腹,因此對皇子們儲位之爭根本不會站隊。
當日,一搜出那件龍袍,大皇子便直接被帶走,張廖根本沒問及那些裁製之人,按照常理,怎麽的也該有幾個人來指正才是,而皇上也壓根兒沒有召見大皇子的意思,一句話把人扔去了刑部。
抓人、下獄、拒見、皇後失勢,事情連貫一分析,聰明的人都能猜到是誰的手筆了,皇上想殺個人,誰會傻兮兮的站出來當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