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邑接到顧家電話時,虞嵐還在和顧昌順據理力爭。
女人的聲音經過聽筒,清楚地傳到幾百萬裏之外的另一個城市。
“如果是我,我是怎麽把自己關在裏麵的,穿門術?”
“你可以讓別人做。”
“哦,我讓別人把我和顧綏安關在雜物間,還把自己的腿劃傷,為了什麽?”
對啊,為了什麽,尤其顧綏安並未指控虞嵐,這是最有力的證據,所以虞嵐什麽也不用說,就可以自證清白。
反而是顧昌順,在還未找到人的時候,便一口咬定是虞嵐,實在可疑。
顧邑有些恍惚。
他和虞嵐雖然是夫妻,但對彼此並不了解,唯一一段時間的相處,虞嵐給他留下的也都是不好的印象。
如果沒有後來的事情,他斷然不會答應和她結婚。
這本來就是一場各取所需的協議婚姻。
“我把電話給她?”顧瑤輕聲問。
“不用,”頓了頓,“先別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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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昌順到底是老狐狸,麵對虞嵐的指控絲毫不慌張。
但偏偏,虞嵐還有後手。
她看到人群中的顧綏安按計劃點了點頭。
這是找到了。
於是虞嵐便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其實我也相信二叔,這人啊,再怎麽壞,總不至於對著侄子和侄媳下手,隻是被手下的人給蒙蔽了雙眼。”
顧昌順:“哼,倒打一耙!”
“看看,二叔還被蒙在鼓裏呢。”
虞嵐不介意他的掙紮,隻是突然伸手指著人群裏的一個人,轉頭對著警察說:“就是那個人,謊稱聽我命令把顧綏安關進雜物間,請警察同誌好好查一下!”
在雜物間的時候,虞嵐便從顧綏安那裏知道了事情經過,所以一出來,她就讓對方試著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傭人。
他們並沒有抱太大希望,誰知對方也是個膽大的,居然敢回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