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嵐沒想到會那麽尷尬。
摔!不是說這是本老男人文學嗎?為什麽沒有人告訴她, 書裏的老男人看起來這麽年輕啊?!
而且那身材,雖然穿著西裝,但胸膛鼓起來的肌肉,比二十歲的年輕人都要誇張。
虞嵐一時卡了殼。
她能察覺到顧邑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讓人感覺仿佛被架在火上烤——而她就是那可憐的麻雀, 拔光了毛, 光禿禿的,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遮掩。
還有周圍其他人, 都是同樣姿勢,就差每人發塊西瓜啃一啃。
虞嵐內心深深歎氣。
要怎麽解釋?總不能說自己前些天撞到頭, 好多事情都記不得了吧???
女人憂愁、緊張、單薄的眼皮下眼球輕輕顫動, 大概是在思索對策, 這一切都被顧邑盡收眼底。
他覺得好笑,放在以前, 自己大概早就沒有耐心地離開, 可今天, 居然饒有興趣留了下來。
虞嵐還在那兒思索。
原身在老男人麵前的人設, 說到底就是一個究極.舔.狗, 一個婚前對老男人死纏爛打最後還美夢成功的女人。
從這個角度看, 原身也算“成功”, 在老男人不在家的日子, 她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舔.狗人設,放著好好的豪門生活不過, 每天待在別墅裏翹首以待,儼然把自己活成了一顆望夫石。
這樣想來,新婚後被老公一個人丟在家裏,又乍然在異國他鄉“偶遇”, 大悲大喜之下,她有點“小脾氣”不是很正常嗎?
係統也被她說服:【宿主,我覺得沒有問題。】
虞嵐當即調動演技,往右邊零點二毫米的角度撇了撇嘴。
她眼睛漂亮,眼頭和眼尾的彎弧較短,平日裏看起來像隻慵懶的狐狸,瞪人的時候,就顯得眼睛格外大。
她沒有化妝,臉頰上的兩抹紅暈卻有些明顯,讓旁人以為是生氣:“怎麽,離開那麽久,我和你要個聯係方式都不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