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嵐麵色恍神, 但很快就恢複正常:“哦,鄧泉雅啊,我認識。”
她並沒有隱瞞, 隨口將之前的事情托出:“她造謠我,我讓她賠償了十萬塊錢的精神損失費, 這次鄧總估計也是因為那件事情來。”
顧邑驚訝於她的坦誠:“他說是想買你的改良旗袍。”
虞嵐翻了個白眼:“長得一般, 想得倒挺美。”
隨即,女人雙手掐腰,渾身上下連頭發絲都散發著自信:“我這旗袍以後肯定有市無價, 他現在想十萬塊錢就提前買入,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
“你不信?”
顧邑哪敢說不信。
他隻是被她嘲諷人的樣子,逗的有些想笑。
就這張嘴, 怪不得鄧總擔驚受怕許多日,恐怕當初也沒有落的一點好。
虞嵐多少做了點兒演戲的成分在裏麵, 餘光瞥見顧邑嘴角的弧度, 好似沒有生氣,便知道可以翻篇了。
她重新將目光放到這件事情本身。
想她上下兩輩子, 隻占過別人的便宜,還從未被別人占自己便宜, 這會兒是真有點生氣, 劈裏啪啦就是一頓“技術”輸出。
末了, 等喘氣的功夫, 顧邑開口:“我讓唐助還給他。”
“還什麽還。”
到嘴的鴨子哪裏還能飛了:“他是自己心虛, 害怕得罪了你這尊大佛,想要送錢彌補,既然錢已經送到,我們就收下。”
“確定?”
虞嵐點頭, 忽而偷笑:“我們又沒占便宜,他不是說要旗袍嗎,我也沒說不給,隻是時間緊張,就先讓他等著吧。”
至於要等多久,就隻能取決虞嵐的心情了。
顧邑點點頭,見她心裏的確有成算,便沒有.插.手。
第二天,管家一大早從副樓往別墅去,路上,遇見站在花園裏背稿子的顧綏安。
鵪鶉蛋還沒有醒,耷拉著眼皮趴在草地上,充當唯一一位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