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嵐盡量讓自己語氣輕鬆。
原身和老男人是協議結婚, 至於兩人談成了什麽條件,她不得而知,隻是到了這一刻,反而成為她的一個借口。
她一開始便想過這個問題, 隻是之前一直自欺欺人, 沒有了白月光, 她以為自己就能夠和老男人談戀愛,但忽略了對方是否有同樣的想法。
顧邑無疑也對她有感覺。
可這個感覺有多深,是否願意為了她在某些事情上讓步尚且不得而知。虞嵐是一個女人,她可以大大方方投入一段感情,但前提是, 這段感情能看到未來, 而不是明知走不長遠,還湊上去找罪受。
今天這一舉,多少存在著試探的心思。
顧邑深深皺眉。
站在他的角度,則是良辰美景,大好時光,一杯紅酒下去,坐於對麵的虞嵐突然難過起來。
為什麽好好的, 突然提出這麽一個要求。
是自己哪裏做錯了嗎?
顧邑一動不動, 並沒有答應, 反而臉色幽沉道:“你喝醉了, 回房間睡覺吧。”
“我沒有醉。”
虞嵐梗著脖子, 眼睛蘊出通紅的冷意:“我們本來就是協議結婚,雖然我記不清了,但肯定有一方提出終止,則婚姻終止的條件。”
她每說一句, 顧邑的表情就黑一陣,事實的確如她猜想,協議結婚的條款裏,確實有這麽一條規則。
那是他為了防止虞嵐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也是給女人一個安全保障,結婚後,不管雙方誰有了新的想法,想要突然終止婚姻,都是可行的。
現在,反而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反正你喜歡小孩子,我們離婚,你去找別人給你生孩子。”
虞嵐從座位上站起來,酒精讓她身體有些軟綿綿,使不上力氣,風一吹,伶仃搖擺。
但頭腦卻格外清楚:“你放心,我不會耽誤你。”
殊不知,不是放心,而是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