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上的男人因為藥效開始發揮作用的關係此刻已經沉沉睡去,一雙柔和好看的眼被半遮住,隻餘下從鼻梁到下巴的部分暴露在空氣中。
坐在駕駛座的上青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男人的沉睡給青年創造了絕佳的偷窺機會,每隔幾分鍾視線就會落到男人身上,然後又移回來。
棠止皺著眉,努力搜刮著腦海之中那些為數不多的,和年啟白有關的片段,發現自己似乎一點都不了解他。
溫柔,下流,很強……
僅此而已。
或許,自己應該試著好好去了解一下他。
還有那段莫名其妙出現在腦海當中的畫麵。
造型帥氣的小越野很快爬上了通過隔壁省的國道,年啟白醒的時候天還有些暗,他看了一眼時間。
四點半。
離轟炸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
“早上好。”
棠止偏頭看過去,年啟白的眼中還殘留著些許睡意,此時見棠止看過來偏頭扯了扯嘴角,整個人慵懶得就像是隻餮足的大貓。
“早。”
小越野緩緩在路邊停了下來,年啟白和棠止就坐在車蓋兒上耷拉著腿吃早飯,兩人都是長手長腳的成年男性,被迫縮著腿在車上呆了一晚上,現在渾身上下都不太對勁,難得停下來休息,現在是誰都不想再繼續待在車裏了。
遠處,隱約有晨光從山間露出,伴隨著幾聲清脆的鳥鳴,一小塊金邊兒緩緩冒了出來。
初生的太陽以及其柔和的方式將陽光緩緩籠罩在兩人身上,有風從山林之間穿過,年啟白不動聲色的往棠止身邊靠了靠,肩膀直接碰了上去,與青年的相貼緊。
棠止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有躲開。
偶爾,一起看看日出也不錯。
如果是作為一起逃生的搭檔的話,年啟白姑且能算是一個好對象。
吃完飯後年啟白十分自覺的進了駕駛座,兩人技術性的交流了一下,最後一致認為該往海拔最高且人跡罕至的Z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