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今晚兩人回來得著實太過於早,花車遊街都還未完全結束,街上也還熱鬧著,一些平時早就關店休息的商鋪現在還開著門,蔡老板的裁縫鋪就是這樣。
在這種時候鋪子不關門隻是為了湊個熱鬧而已,所以,棠止和年啟白湊過去的時候裁縫鋪裏人並不多,隻有蔡老板和一個看店的學徒還在,其他人都已經回去了。
鋪子裏沒有客人,蔡老板正覺得無聊,剛想著要不要早點收拾了關店回去,就看見棠止和年啟白從門外走進來。
聊天的人來了!
安排好學徒看店,蔡老板親自泡好了茶,領著棠止和年啟白走到裏麵去。
他搓了搓手,臉上露出笑來,不知道為什麽,年啟白總覺得蔡老板臉上的笑和鄰居周大娘臉上的笑有些相似……就是那種和別人討論八卦時的興奮笑容。
棠止還沒問話,蔡老板就自己先說開了,“小老板,我今天一隻盯著那個人,發現他除了吃飯上茅廁,其他時間都站在雜貨鋪門口!”
棠止:“……”
嗯,很好,毅力不錯,搞得他都有點不想開門做生意了。
“那他就沒什麽反常的舉動嗎?”
蔡老板看了年啟白一眼,有點想說,其實就單憑那人一直站在雜貨鋪門口不走這一點來說就已經很反常了,不過……他到底是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棠止身邊跟著的這個小少年很不好惹的樣子,他這個人啥都沒有,就第六感準得驚人。
“有啊,就在剛剛,花車遊街的時候,他就走了。”蔡老板想了想,“不過,之前小老板說的是等到花車遊街結束回來的時候那人還在雜貨鋪門口站著……”
“莫不是今天他站累了想早點走?”
不……這是最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了。
試想,一個人能如此執著連續三天從早到晚除了正常的日常需要以外寸步不離的守在同一個地方,那麽他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在這件事件沒有完成之前,讓他放棄,幾乎就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