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玄關處,後方就是逃生之門而前方是不知名的歹徒。
現在對方出來了棠止反而不那麽慌張了,瘋狂的心跳逐漸趨於平靜,他問:“你是什麽?想要找誰?”
巫野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青年,把人看的都開始皺眉了才道:“看來你還沒想起來,既然沒有印象的話就先跟我走。”
這話一聽就有貓膩,棠止還想再掙紮一下,但下一刻對方手中白光一閃,蘇念就覺得自己的雙腿先是一陣冰冷,隨後就再也不能挪動半分,低頭一看才發現腳上竟然已經被冰塊凍住。
巫野不知從什麽地方掏出一捆粗麻繩,動作略有些笨拙的把他的雙手捆上,“你自己配合點,我不用冰凍你,等年啟白來了就放你走。”
果然。
棠止伸手乖乖配合,“要不你別捆我了,我絕對配合你。”
“不行。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吃兩次虧。”巫野緊了緊繩子,確定手腳都捆結實了之後伸手一撈把人抗上肩頭,“雖然你什麽也記不得,但還是和以前一樣狡猾,就喜歡騙老實人。”
棠止:?
等到年啟白來到樓下推開虛掩著的房門時,棠止家中已經人人去樓空了,看著玄關處還未完全融化的冰渣,以及櫃子上留下的字條,年啟白忍不住狠狠歎了口氣。
字條上寫著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雪蓮山,空幽穀,速來。
屠塗從旁邊探頭看了眼,“果然是雪蓮山的那個。”他嘴裏還在啃著雞爪,“看你當年不幹人事,現在仇家找上門還把你媳婦給帶走了,真是活該。”
年啟白瞪他一眼,伸手揪起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走,跟我一起去。”
“為什麽啊,我就是一報信的戰五渣,別這樣啊哥!”
恍惚之間,青年的話消散在淩冽的寒風之中,客廳通往陽台的落地窗已經被打開,北風夾雜著細小的雪粒落在毛毯上,立在上麵像是一個跳芭蕾舞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