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也華麗名貴,長發鬆鬆挽起,濃密高聳的發髻上,一側飾以赤金鳳凰步搖,一側戴海棠色娟紗牡丹花,眉心再點一粒朱砂。
溫夫人見不得她狐媚妖豔,她偏要狐媚妖豔。
哪有清湯寡水不露肉的妖妃?
乘著轎輦,帶著林湘阿南幾人來到長信宮,門前的宮女立刻進去通稟。
早已經起身在佛前誦經的溫夫人知道她來請安,頓時眉頭緊皺,手裏的佛珠被緊緊握住。
“我不願意見她,讓她走吧。”
身邊的嬤嬤善桐立馬提醒:“夫人,這些日子,世子都歇在澹台,還是見見吧。”
言下之意,就是小心薑容鶴吹枕邊風。
溫夫人陰沉著臉,搭著善桐的手起身:“溫家的男人,朝堂辦事時有多精明果斷,於後宅女人身上就有多糊塗,永遠看不清這些惺惺作態的嘴臉,那矯情造作的樣兒都掛臉上了,他們還是瞎的看不見。”
“如今世子登基在即,澹台那位又得寵,夫人犯不著為了一個外人,損了與世子的母子情分。”善桐好言相勸:“就算是敷衍冷落,也得說上兩句話才是。”
溫夫人一琢磨,覺得她說的十分有道理,隻是薑容鶴一進來,溫夫人的臉色立馬難看了下來。
“拜見夫人,夫人昨晚睡得可好?”薑容鶴規規矩矩的行禮,舉止上挑不出半點錯處。
‘砰’一聲把佛珠拍在桌上,溫夫人揚聲嗬斥:“我的話你是聽不進去嗎?打扮成這副妖媚模樣給誰看?”
薑容鶴摸了摸自己的步搖:“妾身得世子寵愛,打扮的豔麗些也是應該的。”
“怎麽?你是在嘲諷我中年喪夫守寡嗎?”溫夫人氣的直接站起來:“掌嘴!”
善桐忙拉著溫夫人:“夫人息怒。”
“妾身並無此意,夫人這般生氣作甚?”薑容鶴滿臉的委屈無辜:“妾身年不過十八,又得世子寵愛,若是整日素衣素麵,豈非讓人妄自猜測妾身掛念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