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容鶴一番思索:“準備準備,先去長信宮謝恩。”
她要去看看是誰在給太後指點,竟然沒讓她直接衝過來尋自己麻煩。
乘上小轎來到長信宮,見善桐站在門前,薑容鶴越發詫異,與陳嬤嬤對視一眼,彼此心裏都有了成算。
下轎走過去,還沒開口,善桐就板著一張臉開口:“娘娘請回吧,太後與長公主正在祈福,不宜打擾。”
不見她?
薑容鶴到也識趣,垂首說道:“太後訓誡,妾身不敢妄忘,妾身必定恭謹受禮,伺候皇上。”
說完,她施施然一見禮,扭頭坐上小轎走人。
“娘娘。”陳嬤嬤出主意:“太後禮佛,娘娘不如抄一份佛經孝敬。”
薑容鶴看了看她,立馬懂了,笑著點頭:“的確該如此。”
大清早就讓善桐過來傳口諭警告她,還讓她吃了閉門羹,她要是生氣不滿,鐵定要被人詬病。
可她若是主動抄一份佛經做做懂事賢惠的樣子,那被人詬病的人,就變成太後了。
為此,一回到椒房殿,薑容鶴就急忙攤開紙筆認真抄寫起來,就連溫驍下朝過來,她都沒抬頭。
“寫什麽呢?”溫驍走到她的身後。
薑容鶴淺淺一笑:“先前妾身與太後多有齟齬,如今皇上登基,妾身作為唯一的後妃,理應主動修補與太後的關係,後宮和睦,皇上才能安心治國。”
“你能這麽想,朕甚是欣慰。”溫驍一臉含笑。
這話說得真是漂亮得體。
隻是這一肚子小壞水兒,當他看不出來嗎?
薑容鶴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心虛的看看佛經,立馬就抄寫不下去了。
用佛經算計人,不會遭報應吧?
算了算了,先偷會兒懶。
她幹脆放下筆賴進溫驍懷裏,黏糊糊的膩著他。
“皇上,等妾身抄好佛經,能不能與皇上一塊去長信宮啊?”她委委屈屈:“妾身惹太後生了那麽多氣,擔心一時失言,又讓她老人家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