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陶塤調子響起,就連月色都多了幾分靜謐。
溫驍瞧著她的目光別樣溫柔深諳,似乎透過她看向了更為久遠的地方。
當初為了一個世子位,小小侯府都能暗流湧動。
入京覲見的他,被人有心落下,身無分文,一路逃難似的往邊關找去,去找自己唯一的靠山,定遠侯。
也是這樣靜謐的夜,深山老林裏,同樣出逃去找自己母親的小丫頭,怕受了傷的自己死在她跟前,吹塤給自己聽。
結結巴巴的歡快調子,她吹得十分賣力。
那首調子,溫驍死死的記的。
不管往後多少名家雅樂過耳,都無法搶奪那首結巴的調子在他心裏的地位。
“皇上。”薑容鶴放下陶塤,邀功討賞似的看著他:“好不好聽?”
溫驍從回憶裏醒過來,握住她消瘦的肩膀:“極為悅耳。”
她滿臉得意:“那皇上準備賞妾身什麽?”
“賞你……”溫驍在她唇角擦了擦,傾身過去:“把朕賞給你吧。”
說著,他就吻了過去,薑容鶴一愣,隻想翻白眼。
把你賞給我,吃虧的還不是我。
她沒把心裏話說出來,呼吸間就已經全是溫驍的味道了。
被他環在懷裏好一番親昵,薑容鶴用力把他推開了一些,拉著已經被扯得淩亂的衣裳,嬌嗔怨怪的打了他一下。
“你這矯情勁,倒是越發熟稔了。”溫驍調侃著她,順勢把人抱起步入殿內。
被他放在榻上,薑容鶴故意躲遠,溫驍站在榻前,慢條斯理的解開腰封。
“怎麽?又玩欲拒還迎那一套?”
“什麽欲拒還迎?妾身可不懂。”她拔下發簪,轉身背對著溫驍,自行解下衣衫,露出白嫩纖細的肩腰,微微回頭,咬著自己的手指,眼神勾人:“妾身,是明目張膽的勾搭皇上。”
溫驍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深諳,滿臉玩味,就連嘴角都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