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的馬車上,載著不少麵容嬌美的年輕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天真爛漫,在宮宴上遠遠的往溫驍瞧一眼,眸中情動都清晰可見,隻是除第一年選秀後,溫驍再不提選秀一事。
他不願意把太多女孩子關進深宮,不想瞧著一個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兒因為嫉妒野心,最後變得敏感多疑歇斯底裏。
她們不該把歲月浪費上爭奪一個男人的憐憫之上。
“娘娘。”走路的歪歪倒倒的楊瑩瑩突然拉住薑容鶴的衣袖:“若是妾身真的出宮了,以後還能再見你們嗎?”
突如其來的感傷,弄得薑容鶴一時不知怎麽接話,隻能笑盈盈的摸摸她的臉:“如何不能?我這輩子是出不去了,你們若是能出去外麵瞧瞧,見了趣事,必要告訴我才好。”
“嗯。”她抱住薑容鶴的胳膊,微微歪頭靠住她的肩膀,眼皮沉重的似乎想要閉上。
旁邊的沈懷嬌掩嘴輕笑:“看她臉頰通紅,想必是喝酒了。”
“喝了,小半壺桂花酒呢。”夏寧冉扶住她:“看樣子是醉了。”
薑容鶴替她拉了拉披風:“醉了就先回去歇著吧,別凍著才好。”
安排人把楊瑩瑩送回去,夏寧冉也要跟著回去,兩位貴人受不住凍,不一會兒也走了。
宮樓上一下子隻剩下了薑容鶴和沈懷嬌兩人,煙花炸開,宮樓下百姓歡呼,她們就勢在台階上坐下。
“剛到皇上身邊的時候,娘娘可想過自己往後的路怎麽走?”沈懷嬌有閑聊的興致。
薑容鶴抱著手爐,認真回想:“想過,無非是爭寵生子上位,矯揉造作的演著讓自己都不適的戲碼,天真的想著站穩腳跟活下去。”
“娘娘沒想到皇上會對自己從一心一意嗎?”沈懷嬌看著她。
薑容鶴搖了搖頭:“那可是帝王啊,誰敢做這種美夢?我那時都想好了,先站穩腳跟留住性命,然後生下孩子給自己一個餘生安穩就夠了,不過你進宮的時候,我的確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