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不放心:“那娘娘怎麽辦?”
“我自會小心的。”薑容鶴看著手裏的盒子:“對我的孩子下手,我就容不得她了。”
她憋著火氣,稍作休息,吃了些東西就去了千秋殿,這裏已經有好幾個守靈的了,官眷們也都老老實實跪著,她們不用守夜,但是白日裏都是要在的。
溫錦蘭靠著棺槨,趴在膝蓋上,稍有動靜就抬頭看過來。
見是薑容鶴,她便又趴在了膝蓋上,薑容鶴走到她跟前蹲下來,當著守靈官眷的麵溫聲勸道:“若太後見長公主如此,豈能安心?”
“滾!”溫錦蘭最是見不得她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下意識的惡劣起來。
薑容鶴卻不惱,仍舊溫聲細語:“太後已逝,長公主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皇上著想才是,皇上已經沒了母親和弟弟,可不能再沒了姐姐啊。”
這話說得溫錦蘭殺心頓起,抬頭看著她,目光狠辣怨毒,幾乎是咬著牙把字一個個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薑容鶴,你會下地獄的。”
她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跪在前麵一些的人聽見。
薑容鶴沒說話,隻是唇角微勾,衝著她揚起一個挑釁無比的勝利者的微笑,起身時,又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下地獄?她就是從地獄爬起來的人,還會害怕下地獄?
她扶著林湘的手在蒲團上跪下,溫錦蘭靜默的看著她,怨毒的眼神讓所有人都瞧了個清楚。
很快又到了夜裏,仍舊如昨晚那樣輪流守靈,睡在**,聽著隔壁誦經超度的聲音,薑容鶴睡意全無,她摸著自己的肚子,仔細想著主意。
也不知溫錦蘭是否發現那個厭勝之術的盒子不見了,若是發現了,她一定會狗急跳牆吧。
正想著,溫錦蘭又開始發瘋了一樣哭喊大罵,聲音之大,讓人煩不勝煩。
“煩死了。”夏寧冉氣惱無比,薑容鶴能聽見她在煩躁的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