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薑容鶴動作輕了一些,聽他呼吸綿長熟睡過去,這才輕手輕腳的躺下。
過了清明雨季,天氣難得放晴,承政吵著要去外麵玩,薑容鶴便帶著他出去溜達。
連日雨水洗刷,連吹來的風都幹淨清新,青石板邊上多了一層青苔,綠油油的鋪開了一大片。
小小的孩子跌跌撞撞的走在前麵,跟著出來溜達的小梅花鹿一直圍著他轉圈,他若摔跤了,就耐心的等著他站起來。
林氏扶著薑容鶴慢慢走著,說著家常閑話,商量著午膳時吃點什麽合胃口的東西。
繞過假山,隔了一牆就是太醫院,原本的花圃變成了藥圃,侍弄的雜役正細心的除草鬆土,藥圃邊上閑置的屋子也成了沈懷嬌幾人每日學習藥理的地方。
每日卯時到這裏,上午學藥理,下午學針灸,就連請安的事,都撿著傍晚才去椒房殿,去了兩次碰上溫驍也在,閑他在場拘束不好說話,幹脆也不去了,如今想見她們一麵也難。
悄悄靠過去站在窗外細瞧,長長的桌上擺放了上百種藥材,秋娘一樣一樣的告訴她們藥材的名字和藥性,她們手裏拿著小本子,一邊聽一邊記,學的格外認真。
沒了金釵首飾錦衣華服,她們也就是一群潛心學習藥理的普通姑娘。
孩子也要看,讓阿南把他抱起來,薑容鶴示意他別出聲,他就乖乖的瞧著,藥味有些熏人,皺眉瞧了一會兒他就轉身不想再看了,趴在阿南肩膀上,懶洋洋的垂著手腳,一點力氣都不想使。
瞧了一會兒,不想打擾她們,薑容鶴悄悄的就走了。
“難得啊,放在尋常人家,早就鬥個你死我活了,哪裏能像這樣願意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林氏很是感慨。
薑容鶴回頭看了一眼屋子:“為了一個男人的寵愛鬥的你死我活根本不值得,她們要麽飽讀聖賢書有自己的主張,要麽被父母寵愛用不著靠男人的喜歡哄自己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