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容鶴咬著牙,語氣狠厲:“殺了她們。”
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未出生就被拋棄的是她,被搶回來與母親分離的是她,被曹氏和薑寰卿淩虐的是她。
她什麽都沒做,隻因為薑輔臣攀附權貴,隻因為薑寰卿傷了臉,隻因為她生的與林氏一樣貌美讓曹氏嫉妒,隻因為她學東西比薑寰卿快,隻因為她是薑寰卿的替代品。
她就該像被馴服的野獸一樣,挨打,受罰,可以被任何人欺辱。
這些事,讓她憤怒的渾身顫抖,即便被溫驍抱在懷裏,她也忍不住的顫抖。
恨意一遍遍衝過她的四肢百骸,她恨不得將溫驍的衣裳抓出一個窟窿,恨不得雙手化作利爪,將她們撕個粉碎。
“好。”溫驍答應了她,語氣溫柔,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然後冷冷吩咐:“淩遲。”
他極恨這些酷刑,處置亂臣賊子也不會這般殘暴。
但他早已經不止一次想過,要讓淩虐薑容鶴的這三人,好好嚐一嚐酷刑的滋味。
暴室的太監心中一顫,還未來得及確認,溫驍就抱起薑容鶴大步離去了。
“王公公。”暴室的太監還是害怕自己聽錯了:“皇上說的是……淩遲?”
皇上仁義,這兩個字會從他的嘴裏蹦出來,實在不可思議。
王淳斜了他們一眼:“薑輔臣的屍體呢?”
“在,在呢。”
“拖去喂狗,這等髒汙,投胎都不配,記得找塊石頭壓住鎮魂。”
王淳說完就走了,暴室太監從震驚中緩過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暴室回來後,薑容鶴足足沉默了三日,縮在**,一言不發,大熱天的也用被子緊緊裹著自己。
她害怕,恐懼,那些湧出來的回憶差點擊潰了她。
她恨不得可以回到從前,去保護無助的自己。
若是有機會,她要帶著母親跑,絕對不讓薑家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