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完她的信,薑容鶴心裏暖洋洋的,忍不住笑了出來:“上個月收到張貴人的信,說她已經與父母團聚了,如今又收到了懷嬌的,也不知瑩瑩和趙貴人如何了。”
“邊關打仗了,她們倆要是隨軍,書信不會那麽快送回來的。”夏寧冉在燎爐邊烤著板栗:“要是不隨軍,跟隨禦駕一路過去,找地方安身也需要時間。”
薑容鶴把地址細細的記了下來,提筆回信,嘴上應著:“是啊,希望她們倆也早日安穩下來。”
“娘娘說的安穩是怎麽個安穩法?是有個住的地方,還是覓得良婿啊?”
薑容鶴笑了出來:“你這話說的,回頭等瑩瑩送了信回來,我替你問問她,可在軍中覓的良婿了。”
“那她可能會衝回來打死我。”夏寧冉吐舌,把炭火裏的烤栗子扒拉出來。
聞見香味,坐在地上往的承政立馬站起來湊到她麵前,軟軟糯糯的喚了一聲:“小姨母。”
“燙,等一下啊。”夏寧冉捏捏他的耳朵,小心剝出板栗,放涼了一些才給他:“要小口小口的咬,不能整個吞進去。”
承政乖乖聽話,小口小口的吃著,看他吃完了夏寧冉才放心。
他又去玩了,精力旺盛的不行,明明還不滿兩歲,卻活潑的過分,兩個嬤嬤已經看不住他了,還得多加兩個小太監跟著才行。
擦了擦手,見薑容鶴停筆,夏寧冉忙坐過去:“借娘娘紙筆一用。”
她給秦染去了信,想要知道楊瑩瑩和趙貴人的情況,問秦染更加穩妥,而且,她也許久沒和秦染通信了。
宮裏的日子了無生趣,聽秦染說說邊關的事更有意思。
將信寫好,薑容鶴歪歪的靠著椅背,瞧夏寧冉寫了一張又一張的信紙,不由暗笑。
當真是小姑娘的心思,絮絮叨叨能寫上極多。
終於等她停筆,信封都險些裝不下,勉強封了口,交給阿南一並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