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驍把畫像折好放進荷包,又把荷包塞回懷裏:“和談?他們雖然連連敗退,但遠遠不到和談的地步,此時和談,有詐,可知他們派誰來和談?”
秦賁說道:“義崢,韃靼大王的繼承人。”
一番思索,溫驍有了決斷:“接停戰書,你去與他和談。”
“是。”秦賁應聲,和談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他正要出去,溫驍叫住他,拿起桌上厚厚的信:“這有兩封信,一封是貴妃給楊瑩瑩的,一封是良媛給秦染的,你順道送過去吧。”
“是。”秦賁拿了信,這才出來。
兩方停戰準備和談,送來後營的傷兵也少了許多,替傷兵換了一遍藥,楊瑩瑩趕忙躲回帳篷。
火盆裏的炭火燒的正旺,她哈氣暖手,給自己倒了碗熱水,秦染在修理自己的馬鞍,修好後還不忘擦得幹幹淨淨。
“秦染。”秦賁在帳外叫喚,因著是兩個姑娘家住一塊,所以他從不進帳篷,即便是大白天也不進去。
秦染鑽出來,手裏的抹布還沒放下:“怎麽了?”
“你的信。”他把東西遞過來:“良媛寫給你的。”
秦染立馬興奮的拿過來拆開:“這麽厚呢,寫的什麽呀。”
她打開瞧,秦賁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目光不經意間就落在她手裏的信上。
“如今僅我與娘娘作伴,當真是深宮寂寥日子無趣,看書玩耍都沒了滋味,度日如年四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的日子了,娘娘勸我嫁人,可我不想從大籠子挪到小籠子去關著,也不知瑩瑩現在如何,她可打算遊曆江南了,若是準備動身了,切記告知我,我必同行。”
一張信紙上寫了這麽幾句話,剩下的秦賁便沒有再看了。
秦染歎了口氣:“宮裏的日子怎麽會不無聊呢?以前大家都在的時候,還能說說笑笑一塊玩耍,如今隻剩下娘娘和她了,兩人都不喜歡動彈,日子可不就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