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也要了賞賜,她想讓自己的兒子給皇子做陪讀,皇子伴讀,前途不可限量。
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要求了,薑容鶴自然是答應的,隻是還得等兩年。
兩個孩子都還小,尚且不到念書的年紀呢。
入冬前,第一批女醫也遴選出來了,隻有二十人,都是嫁做人婦的女子,識字細心。
教授的地方設在了宮裏東南角,閑來無事,薑容鶴特意過去瞧了瞧。
幹幹淨淨的院落,太醫院的老太醫正在授課,屋後是大片空地,隻能開春雪化後開墾出來,由她們栽種草藥。
“娘娘提出教習女醫,官眷們都大加讚揚呢。”陳嬤嬤揚著笑意,臉上富態了不少:“等這些女醫學成出師,隻怕各府都要搶著要呢。”
薑容鶴抱著手爐,看著屋裏認真學習的女醫,唇角勾起笑意:“惠澤內眷,籠絡人心罷了,馬上就要寒冬了,給她們每人賞十兩銀子,外加三斤大米白麵過年,除夕準她們三天休沐。”
“是,她們必會感激娘娘的。”
薑容鶴笑而不語,她不求這些人感激,隻求她們將來在內宅後院聽到什麽風聲,能夠告訴她一聲就足夠了。
臨近除夕,天氣越發的冷了,稷寧受了涼,難受的直哭。
大半夜裏,椒房殿還燈火通明,薑容鶴抱著他,在殿裏來回踱步,稷寧哭個不停,陳嬤嬤要接過去抱著,好讓薑容鶴歇歇孩子也不準,離了她便哭的越發大聲。
終於,稷寧哭累了,喝了藥下去,高燒也退了,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金樂立馬說道:“娘娘坐一會兒吧。”
薑容鶴輕手輕腳的坐下,還沒坐穩,稷寧就又哭了,她隻能趕緊站起來繼續踱步。
快拂曉時,薑容鶴實在熬不住了,抱著稷寧縮在小榻上,身後靠著引枕,靠坐著就睡了過去,陳嬤嬤拿毯子蓋給他們,又拿了湯婆子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