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禦駕該進宮了。”
薑容鶴不說話,手裏的團扇轉來轉去,穗子都要被薅禿了。
進宮了又如何?
祭天,論功行賞,大宴,見麵也是明日的事了,所以她連打扮的心思都沒有,穿著家常衣裳,發髻也簡簡單單,連珠花都沒戴。
“娘娘不如去柏梁台走走?”
柏梁台可以瞧見前麵大殿。
薑容鶴愣了一下,立馬穿鞋:“我都忘了。”
她提著裙子就往外麵跑去,陳嬤嬤追不上,趕緊讓金樂和林湘跟上去。
她抄了近路,從繁密的林子裏穿過去,剛鑽出去,就有一行人經過,顧不上細看,薑容鶴下意識的把他們認為是禁軍,繼續跑自己的。
可是突然間,身後的人上前兩步,一手抱住她的腰,毫不費力的把她抱了起來。
薑容鶴以為遇上了不檢點的禁軍,嚇得花容失色,胡亂的懸空蹬踹:“放肆!”
“噗~”熟悉的一聲笑,她被抱進了懷裏:“大膽,敢對朕吼放肆。”
薑容鶴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把他推開看了一眼,瞬間興奮的尖叫,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夫君。”
他還是戎裝打扮,黑壓壓的盔甲有些不近人情的冷酷,但看她的目光卻溫柔的能擰出蜜汁。
她整個掛在了溫驍身上,身後跟隨的人立馬轉過身低著頭,全當自己是聾子瞎子。
興奮過後,她一下子委屈起來,沙啞著嗓子問:“你不是該去祭祖嗎?”
“我想見你。”溫驍把臉埋在她脖頸間,貪婪的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隻有這樣才能平複他急切的思念。
祭祖封賞都不重要,大臣們可以等,祖宗也得等,可他等不了。
他就是想見薑容鶴,想抱著她,想聽她說話,想和她待在一起哪也不去。
所以,剛一進宮他就來了,他必須見她一麵,否則,祭祖封賞什麽的,他都沒有心思去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