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一定的,娘娘放心就是了。”秦染也托起下巴看著她:“娘娘也得小心謹慎才是。”
薑容鶴笑著點點頭,秦染卻一臉嚴肅:“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皇上現在提拔新秀,就是在為下任帝王鋪路,雖然狡兔死走狗烹很殘酷,但不得不這樣。
如今朝中這些有著從龍之功的老臣,居功自傲,連皇上的話都不一定會聽,想要如前朝那樣,掌握大權,形成臣強主弱局麵的人不少,若是現在不牽製他們,放任他們做大,將來殿下們可壓不住。”
“我知道。”薑容鶴把點心推過去:“再吃些吧。”
她到不是覺得秦染在危言聳聽,隻是不大願意深談這些事,畢竟著急是沒用的。
秦染並不在後宮住,傍晚左右就走了,薑容鶴無事,送她到福臨門才折回來。
“夏姑娘離宮前,提醒娘娘為殿下們打算,如今秦姑娘也這樣提醒,可見前朝局勢嚴峻。”林湘隱隱有幾分擔心:“奴婢糊塗,那些大臣不是跟著皇上開國的嫡係嗎?為何如今又要與皇上作對?”
薑容鶴搖著團扇,慢慢走著,道:“他們願意跟著皇上,無非是因為前朝的確沒有指望了,皇上勢如破竹,他們與其和皇上為敵,不如倒戈做個開國功臣換取權位富貴。
如今與皇上作對,不過是起了效仿前朝的心思,想把皇上供起來做傀儡,行割據藩鎮之實,皇上自然不會允許,權位富貴都給他們了,他們還不滿足,自然君臣對立。”
“那皇上會殺了他們嗎?”林湘問的很小心,生怕自己失言。
薑容鶴搖搖頭:“君臣之間稍有異議就大開殺戒是暴君所為,他們是開國功臣,不到反心暴露那一刻就動手,錯的就是皇上了。”
林湘沉吟起來,怕犯事,也不敢多問。
中秋之前,蒙堇年的事有了著落,李由誣陷女子清白,以官身強娶女子不成,指使家丁綁人屬實,去貢士功名,按律杖行五十,監禁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