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楊瑩瑩代筆寫了很多字,次日就幫忙送出去了,這些日子他告了假,隨時都在家裏守著楊瑩瑩,至於給薑容鶴診脈的事,則交給了另一位老太醫。
薑容鶴已經顯懷了,她冬日裏不愛出屋,但在椒房殿很寬敞,足夠她四處溜達。
福雙端著她愛吃的炸鵪鶉進來,順嘴稟報:“娘娘,秋娘來了。”
“快請。”
秋娘進來,身穿官服,端莊穩重。
“你再不過來,我便要差人去請你了,如今年下,孩子在含章殿學的極好,老先生十分誇讚呢。”
秋娘一臉喜色:“娘娘費心了。”
“你忙著教習女醫,我哪裏有你費心?今年新招的女醫已經到齊,必然更費心思吧?”
秋娘麵上喜色一斂:“小人正為此事來尋娘娘呢。”
看她麵色不對勁,薑容鶴便抬手示意她過來扶自己,然後慢悠悠的散步到暖閣裏,“說吧,怎麽了?”
“今年想做女醫的人極多,這本該是喜事,隻是小人注意到,好些人似乎隻是為了得一個方便出入權貴門戶的身份,娘娘本意是行善,若是讓這些人渾水摸魚,敗壞了娘娘的好意,豈不是給娘娘樹敵嗎?”
薑容鶴看了她一眼,明白了:“女醫是為了治病救人方便婦人,不是給某些人做攀附權貴的階梯的,你們隻管好好教,若是學得不好,便直接攆出去。”
“是。”秋娘心裏有數了,但薑容鶴還是不放心,宣了傅炎進宮。
傅炎以為她不舒服,急急忙忙就來了,卻見她十分精神,也不說診脈,隻讓他坐下聊一聊。
“我聽司空夫人說,今年的女醫裏麵,有兩位是你的妹子。”薑容鶴問的很直白,也不繞彎子。
傅炎心道不好,趕忙起身:“回稟娘娘,前兩個月,微臣的嬸嬸找了微臣,要微臣為兩位堂妹打點關係,但是微臣已經拒絕了,不成想她們還是做了女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