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小銅鏡被狠狠砸在了地上,太後氣的咬牙切齒:“這個妖女,即便是皇後,也萬萬不能在長定殿過夜,她一個正五品的嬪妃,竟敢破例。”
善桐努著嘴不吭聲,心裏想的卻與太後差不多。
一個五品妃子,就敢在長定殿過夜,這不是恃寵生嬌是什麽?
“傳她來見哀家。”太後怒火衝天:“如今中宮無主,哀家還是有權處置宮妃的。”
善桐忙道:“皇上口諭,薑氏今日不必請安。”
太後險些被這番話氣死,她猛然起身,陰沉著臉走了出去,帶著一群人,浩浩****的直接來了長定殿。
“娘娘,娘娘。”林湘慌張的闖進內室叫醒薑容鶴:“娘娘。”
薑容鶴揉了揉眼睛,十分困倦:“怎麽了?”
“太後來了,來者不善。”林湘忙把衣服拿過來:“孫嬤嬤在外麵擋著呢。”
薑容鶴立馬起身,略一猶豫,她趕緊更衣洗漱。
殿外,孫嬤嬤站在去往內室的路上,恭敬有禮:“太後,婕華娘娘尚在休息,奴婢等謹遵皇上口諭,不敢打擾。”
“太後主管後宮,還請不動一個婕華?”善桐誓要往裏闖:“讓開。”
孫嬤嬤站著不動,氣度從容,剛正不阿:“奴婢受了皇上口諭,不敢抗旨。”
她們僵持起來,太後在一旁滿臉冷笑:“你敢攔哀家的路?”
“太後恕罪。”孫嬤嬤不疾不徐:“奴婢隻是奉旨行事。”
太後氣得不輕,正要嗬斥,薑容鶴就從內室出來了,衣冠周正,款款行禮:“妾身參見太後。”
孫嬤嬤這才稍稍讓開,善桐也退到了太後身後,隻是雙方麵色都不善。
“留宿長定殿,哀家杖殺了你也不為過。”太後目光怨毒。
薑容鶴稍作慌張,急忙說道:“太後明察,妾身也隻是奉旨行事。”
“好一個奉旨行事,將過錯都推給皇上,讓皇上替你擔著。”太後一眼看透她的小心思:“來人,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