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冰和謝鈺馬上決定去黃富家走一趟,若人在,就直接提回開封府問話;若不在……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黑燈瞎火的,不知是睡了還是跑了。”馬冰看著一點光亮也沒有的小院道。
“你在門口守著,”謝鈺道,“我進去瞧瞧。”
馬冰點頭,“也好。”
頓了頓又道:“小心啊。”
謝鈺似乎笑了下,又好像沒有,用比剛才在張家翻牆更輕巧的動作翻了進去。
過了會兒,馬冰聽到門內響起謝鈺的腳步聲,然後門吱呀一聲打開,“進來吧,沒人。”
兩人細細打量著屋內情形,發現更夫的話沒錯,黃家以前確實富裕過,而黃富也確實是個敗家子兒。
整座房子裏就沒剩幾件囫圇家具,四處留著的空白十分刺眼。
謝鈺指著裏麵的拔步床和外頭的桌子道:“從材質和做工來看是一套的。除此之外,應該還有櫥子、櫃子、椅子等幾十件,一整套下來,少說也要幾百兩銀子。”
若非那拔步床要拿來睡覺,桌子要拿來吃飯,隻怕也早就賣了。
“不肖子孫啊,”馬冰搖頭道,“油燈裏的油還沒幹透,應該離開不久。”
謝鈺伸手往桌麵上抹了下,用火折子一照,薄薄一層塵土。
“差不多有兩三天沒人在了。”
“兩三天啊,”馬冰跟著念了遍,“剛好可以對上張寶珠失蹤的時間,而他又恰恰不在家……”
謝鈺又在屋子裏繞了一圈,確認沒有其他線索,“走,去問問他的鄰居。”
左鄰家裏雖有燈光卻無人應答,大約是集體出去逛去了,倒是右鄰在。
也不知在裏麵做什麽,一開始被敲門聲打斷時還有些不耐煩,可聽說是開封府的衙役,便立刻小跑著來開門
是個二十來歲的年青男人,確認了謝鈺的腰牌後便請他們進去坐。
但謝鈺見他衣衫不整,頭發也亂糟糟的,馬冰又聞到他身上有股濃鬱的女子脂粉香,約莫人家正在和媳婦做些有益於子嗣繁衍的大事,便都堅定地謝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