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濕熱氣氛籠罩那一刹那,虞清受驚般要收回手,可已經來不及。
前所未有的麻意攪得骨髓稀爛,站不穩的他往後仰,靠在商陵身上尋求支撐點。
吊燈照清他微微仰起的麵龐,有些失神,又有些迷亂,嘴唇微微張開一些,很熱的呼吸自唇縫中流淌。
另一隻手抬起,想要抓住點什麽,卻也隻是無力撓撓商陵手背,留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空氣中的水聲不絕,商陵喉結反複滑動,垂掛在身側的手逐漸收緊,最後扣在虞清的小腹。
虞清很瘦,因從小身體不好,他並不似同齡人強壯,又因為骨架小,縱使再多山珍海味養著,看起來也沒多少肉。
摸上去卻肉感極佳,軟肉綿綿,輕輕一壓,都會漾開。
本該盡快製止這一切的商陵,陷入一種震撼的空茫,過往的鎮定自持皆被擊得粉碎。
他近乎呆滯地盯著虞清的臉,冷豔依舊,更多的卻是豔。
這種感覺很奇妙。
高傲到目空一切的驕縱少爺,竟會露出如此脆弱失控的無助表情。
“別……”
虞清說了什麽,沒人聽清。
這種情況下,發出這樣粘膩的聲音,類似央求的字眼,隻會讓人產生誤解,甚至引來更過分的對待。
席越果然動作一頓,然而,他隻是抬頭輕描淡寫看了過去,在商陵瞳孔驟縮的受驚注視下,變本加厲。
商陵終於反應過來席越在做什麽,摟過虞清,將席越一腳踹開。
白中透粉的手指從唇齒中帶出,牽扯出一道意味不明的銀線,在燈光下反著潤澤光芒。
“你在做什麽!”
商陵失控咆哮,銳利目光刺在席越身上,像雄獅麵對外來侵犯者威脅,充滿警戒、敵視與震怒。
席越不甚在意拂去肩頭的灰,狼狽倒地的他單手撐身,淡淡抬眼同其對視。
“你凶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