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陵不明白, 為什麽被揭穿這種醜事,席越還能露出如此輕飄飄的眼神。
仿佛他做的那些下流事,不過是再尋常普遍的小事。
可席越分明在趁人之危, 趁虞清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偷親偷吃。
而虞清熟睡到不省人事,完全不能反抗,隻能發出類似求饒的可憐哭泣聲。
席越怎麽敢!
但良好的教養不允許商陵做出野蠻的事,更不屑同席越起爭執。
他隻想把虞清搶回來, 卻驀地受到一股阻力。
握著虞清手腕的指節猛然收緊, 手背青筋明顯, 五官線條如雕塑冷硬, 似是在強忍某種劇烈翻湧的情緒。
商陵薄唇微動, 吐出冰冷的字眼:“要點臉吧。”
他的下頜線繃得很緊,手臂用力,要把虞清抱回來。
席越怕弄疼虞清, 沒有和商陵搶, 反倒是虞清被吵到睡覺, 不滿掙紮起來,一下將小腦袋反方向紮進席越懷裏。
這副畫麵落在商陵眼中極其刺目,甚至有些受傷。
但他不可能真正怪罪虞清, 於是朝席越刮去森冷且尖銳的視線:“吃相別太難看。”
席越聞聲反而笑了, 帶著輕視與嘲諷。
這是商陵從未見過的表情。
從前虞清包養的這個小白臉, 表現得逆來順受, 唯唯諾諾,虞清說什麽就做什麽, 沒有一點思想。
在商陵眼中膽小怯懦的青年, 當著他的麵捧起虞清的麵龐, 直接俯身去舔虞清的嘴巴。
他清晰看見席越的舌尖慢抵住虞清的下牙, 以及那飽滿嘴唇是如何被吻成不同形狀,是肉眼可見的柔軟。
方才才自然風幹的嘴唇變得濕漉漉,離開時,兩人嘴唇相連處還帶有牽扯不清的線。
商陵看得出神,緊跟著忍無可忍,動作不免大了些。
手肘不小心碰到一旁雕塑擺件,還來不及感受劇痛,麵上先挨了狠狠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