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蕤臉皮一向夠厚, 根本不在意被人那般惡狠狠的瞪著,這種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了的視線,說實話, 還有點久違。
他現在更在意那個玉墜。
“天玄宗的人?”
敖蕤在顧傾腰間的令牌上瞅了兩眼,又是一件好久沒見過的東西了。
他的眼裏不禁閃過一抹悵然, 十幾年的時光裏, 他無數次的期盼著能出去,可是真等這一天到來,他的心底竟然湧上了幾分膽怯。
外麵的世界現在變成什麽樣了,會不會已經物是人非?
當年他做錯了很多事, 想彌補的時候卻又被困在了這個鬼秘境裏,恐怕那些故人都會以為他身死道消了吧,還有那個人……
“她如今還好嗎?”
誰?顧傾懵懂的眨了眨眼,難道是她最近理解能力退化了,怎麽一個個說的話她都聽不懂呢?
敖蕤細細的打量她, 呦,難得天玄宗還有這麽水靈的丫頭,看著怪惹人疼的。
瞧瞧這眉、這眼, 還有這張臉, 長得多可愛。
不知道為什麽,敖蕤一見這丫頭就感覺好親近、好喜歡,不由自主的放軟了神色:
“就是給你玉墜的人。”
當年她那麽恨他, 親口對著他說出“恩斷義絕”的話, 不想看見有他印記的東西,選擇送給別人, 倒也不奇怪。
她一直是那麽敢愛敢恨、隨心所欲的性子。
魏歡的睫毛顫了顫, 他這是什麽意思, 惦記她、關心她?
呸,她不需要了!
“不關你的事,快放開傾兒。”
敖蕤沒回頭,隻盯著顧傾,眼底深處透著絲絲期盼。
其實他也不清楚自己想聽到什麽樣的答案,如果她過得好,他會欣慰,也可能會失望。
因為那樣代表著他對她來說,好像並沒有那麽重要。
可是如果別人說她過得不好,他會更加生氣。他那麽在意的人,怎麽能過得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