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裴微雪這具身體太過虛弱的原因。
在起先的那股眩暈過去後, 沈慈首先感覺到的不是傳言中情/欲難持,反而是疼。
非常疼。
渾身經絡跟被火燒了,又似被滾刀狠狠碾過一樣, 又麻又厲,仿佛整個皮肉都被大力撕扯開, 疼得他喘不上氣來。
即便方白不斷用冷水給他擦拭著身體, 但那股疼意也還是沒緩解多少。
沈慈疼得渾身是汗,臉頰泛起潮紅,但嘴唇卻毫無血色, 忍不住地發出難受的呻/吟聲。
方白看他那樣子急得團團轉,他也是哥兒,自然也清楚哥兒的熱潮期有多難熬。
“君後,不如我去請陛……”
“閉嘴。”方白還沒說完就被沈慈打斷了。
沈慈閉著眼, 啞著嗓子費力開口:“這件事不準任何一人知道。”
方白都快急跪下了:“那君後您讓我去請太醫吧。”
“也不準。”
一旦去請太醫, 那陸深長必然會知道。
他可不想和陸深長做。
實在難受得厲害,沈慈忍不住地蜷起身子,咬著牙, 整個身體都在打顫。
挨一挨,總能過去的。
沈慈想。
就像以前那樣, 挨一挨, 總能過去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沈慈感覺整個人都快痛麻木了的時候, 耳朵忽然捕捉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又快又急, 大步朝自己這邊跨過來。
冒出的冷汗已經黏濕了睫毛, 沈慈費力睜開眼往旁邊看去, 就看見陸朔著急地朝自己走過來。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沈慈心底忽然就鬆了口氣, 蒼白無力地提了個笑出來。
——
陸朔剛一踏進房內,就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
那香味不像沈慈身上原有清淡的白茶花,更濃一些,也更甜膩一些,聞一下,便叫人心神一晃。
房間有屏風做隔斷,屏風後邊,有斷斷續續的呻/吟聲混著這股香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