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冷靜地轉了下手裏的酒杯。
慌什麽。
他又不是故意背著陸朔來酒吧玩, 碰巧而已。
再說了。
這個世界的他和陸朔才第一天見麵,兩人還不熟呢,被抓到也沒什麽。
再再說了。
就算他現在穿回了高一, 那心理上也還是個成年人。
成年人喝點酒有問題嗎?
覺得完全沒問題的成年人沈慈理直氣壯。
然後在陸朔看過來的時候,又不自覺心虛起來。
那種股詭異的丈夫前腳跟小妻子說回去睡覺了, 後腳就去酒吧嗨玩結果被抓包的感覺又擴大了點。
沈慈:“。”
離譜。
剛剛那個的男人在陸朔鬆開手後已經慌忙逃走, 兩人氣氛沉默下來,沈慈按了下眉心,剛要開口就聽見陸朔的聲音響起。
“你……”他目光落到沈慈手中的酒杯上, 遲疑開口,“心情不好嗎?”
他稍抿了下唇:
“這種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難得。
白天和他講話憋半天才出來一句,晚上見他喝酒話就叭叭的出來了。
沈慈腦裏那點丈夫妻子的小劇場散了, 酒的後勁上來, 他往座椅後靠去,又變得懶散起來。
“你這是,”他笑了笑, 點點他身上的黑白服務生服裝,“在酒吧兼職嗎?”
少年懶懶地倚在座椅上, 白襯衫上的領扣解開, 露出精致而白的鎖骨,皮膚因為酒精微微滲出紅暈, 浸在迷離的酒吧燈光裏, 有種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散漫感。
陸朔臉又有點發燙了, 他摸下鼻子:“嗯。”
怪不得晚上不在學校住宿。
沈慈點下頭, 懶洋洋地問:“賺得很多?”
“嗯。”
又是一個單音節字。
沈慈笑了, 高濃度的酒精讓他的大腦有些微微發暈, 他按了下太陽穴,然後問陸朔:“同學,你對我話怎麽這麽少?”
“是不是不喜歡我,不想和我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