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新聞後, 陸朔不知道為何忽然漫上股莫名的心慌。
他連忙就給沈慈打了個電話。
嘟嘟幾秒的等待時間似乎比一個世紀還長。
一種強烈的心悸咬上了心髒,陸朔唇色有些發白,不過好在很快電話就被接通。
“嗯?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對麵,沈慈懶散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出來, “陸同學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怎麽了?”
在聽到熟悉聲音的那一瞬,心忽的安定下來,陸朔嘴張了張, 才悶聲問:“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沈慈笑笑,“抓得又不是我。”
聽著語氣確實像沒事的樣子,陸朔才漸漸放下心, 他沉默著嗯了聲:“沒事就好。”
又閑聊了幾句, 掛掉電話後,沈慈抬眸看向坐在對麵的男人。
他此時正坐在一家高級餐廳裏,優雅的鋼琴樂聲響起, 對麵男人四十歲上下,和他有五六分相似, 麵容沉靜, 穿著考究,很有上位者的氣勢。
沈越天聽他掛掉電話, 才將目光從大廳的鋼琴演奏者身上收回, 感歎似的說了一句:“我記得你小時候彈琴也彈得很好。”
沈慈笑得很禮貌:“不隻鋼琴, 奶奶讓我學得一切我都學得很好。”
繪畫, 音樂, 馬術等等, 小時沒有一刻空閑,隻有這樣拚盡全力才能符合阮思清心中的優秀繼承人形象。
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沈越天靜了一秒,“是爸爸不好,”一秒後,他輕輕歎了口氣,“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你奶奶身邊。”
其實沈慈出生後他是感覺輕鬆了的,阮思清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孫子身上,沒心思再來管控他,也因此,即便知道沈慈過得辛苦,沈越天還是逃避一般的不去想不去理會。
沈慈對他的歉意不太在意地笑笑,兩人間的氣氛沉默下來,沈越天轉開話題:“你奶奶那件事,是你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