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猶今轉醒,便是在顛簸的馬車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順著半開的簾子,向外望去。
已經見不到太陽的影子了,隻留下一點餘暉,像是給整個山巔鍍上了一層金,從林家府邸出來那會,還是朝陽初升,若是她猜測的不錯此時已經離臨安城很遠了。
或許,到了後來的江西,或者湖南等地,她真正的家鄉。周邊已經沒有運河的繁華,隻留下稀疏幾座毛坯房,和與人一般高的蘆葦叢。
林猶今胃裏一陣翻攪,差點吐了出來,這古代泥坑坎坷的路麵,她屬實是不敢恭維。
要不是為了任務,她估計早就跳車自己回林府了。
這輛馬車的前頭還有另一輛馬車,木質鑲花,無一金銀裝飾,花紋卻繁雜迷人眼,出自當今雕刻大師木子一之手。隻有真正富貴之人,才能看懂這馬車的低調卻又奢華之處。
那馬車上坐的便是男主和女主了。
林猶今自己坐的馬車和前麵那輛形成了鮮明對比。
林父可不懂什麽雅致,什麽雕刻。他隻知道好的東西都要給女兒堆起來,以至於林猶今的馬車足以用金碧輝煌四字來形容。
不知道林父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被人奪了舍,該是何等的悲痛。
“按照我們係統的規矩,你穿的人物原體是已經死亡了的,所以你若是不用這具身體,那林父此時已經在辦喪事了。”白玉手鐲閃過光芒,係統的聲音很應時地在林猶今腦海中響起。
她聽到後低頭淺笑,開口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嗎,看來第二次穿書,你比之前不僅專業多了,還變的有人情味了。”
林猶今的這一句話說完後,係統很久沒有出聲,陷入了一種十分詭異的沉默。
林猶今率先打破了這場沉默:“好了,我又沒有怪你,最後那場麵也不是你造成的,也不是你可以控製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