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猶今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朝暮這家夥將自己軟禁了,也不能說是軟禁,起碼她在他的院子裏是自由的,她偶爾也能出去,隻是必須跟著他出去。
總而言之,她不得離開他半步。
滿目星空,林猶今喜歡星星,她也是前幾日才發現,朝暮的房間屋頂被做成了可打開式,意味著隻要是晴天,她都可以從這裏看見星星。
房間靜謐地落針可聞,屏風後的床塌上躺著一個身影,自從林猶今再三抗議朝暮與自己同塌而眠之後,他便選擇了這一個辦法。
“唉。”林猶今輕輕地歎了口氣,現在的小說市場是不是非得有幾個偏執病嬌人設,還都喜歡玩囚禁這一套。
林猶今睡了,睡夢中並不安寧。
她很久沒有做噩夢了,今日,那些陰暗的景象又來了她的夢裏。
先是靈落穀禁林那一張張猥瑣猙獰的臉,再是她是屬於自己的“林猶今”時,還尚且年幼時,那一張醜陋充滿欲望的臉。
她不是沒理由的對男生的接近充滿抗拒。
初中時,高中時,對男生的靠近會嘔吐,漸漸地原本是受害者的她再一次受到了來自流言的傷害,父母才真正知道,她一直沒有走出去過,她轉了學。
上大學之前開始看心理醫生,心理的陰暗一點點地被自己用陽光照射。
她很久沒有再做這個夢了。
她在夢裏害怕,夢外的她在發抖。
“不要,不要靠近我。”林猶今想大喊,可是一雙滿經風霜,粗糲的大手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巴,他在撕扯她的衣服。
她的身體又變成了幼小的形狀,沒有武功,沒有力氣,一切都顯得那麽無力,她用指甲用力嵌入對方的皮膚,卻將自己的手搞得血肉模糊。
她無能為力,絕望吞噬了她。
“酥酥,酥酥。”她抖得厲害,朝暮想抱抱她,可是他的接近換來的隻是她更劇烈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