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相接的聲音愈發激烈, 朝暮的玉骨鞭向來奇特,所到之處不是刺耳的刀劍摩擦之聲,反而清脆悅耳, 如此聽來, 此時他是沒有出手的。
大殿之上早已是一片混亂,還未走出走道,便有一股強烈的血腥之味撲鼻而來,林猶今能夠想象此時外麵是怎樣一副橫屍遍野之景。
在係統活躍的加持之下, 她的武功恢複得七七八八,她用出她這輩子最快的輕功, 出了走道便迅速躲閃到大殿兩側高至五,六米的石像之後, 看準時機,三下五除二地爬了上去。
即使這般小心, 此番大亂鬥之下,還是有人發現了她,隻是那人還未來得及出聲,便被敵方斬了頭。
高堂之上, 晚媚,樓衝以及玄師幾人正在與一位棕袍人搏鬥,戰況焦灼,在九陽教中,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三大護法之人,除了九陽教主,林猶今想象不出, 還會有其他人。
“好, 好的很, 本座養得一群不知好歹的白眼狼。”棕袍人發出粗糲低啞的聲音,像是卡了許久的痰。
林猶今不由得伸長脖子,手指緊緊扣住石壁。
打鬥之中,棕袍人的帽子偶然半露,在光照射下,林猶今看清了那張臉,那是一張皺紋滿布曆經風霜的臉,眼眶深深的凹下去,這樣一副蒼老的麵容之中,卻有著一雙比鷹跟鋒利的眼睛。
林猶今原本極力聚焦的雙眼開始渙散,這不是她初來這時遇見的那位棕袍人。
可是眼前所見,卻是九陽教主無疑。
莫非,九陽幕後之人實則另有其人。
林猶今走神期間,原本焦灼的戰局,逐漸有了勝敗之態,九陽屹立幾十年而不倒,在苗疆乃至大啟西南邊境掀起如此風雲變化,其教主怎會輕而易舉便倒台。
“朝暮呢。”那棕袍人怒吼道,“既然敢反本座,為何讓你們三個衝鋒陷陣,還有底下一群走狗,難道你們都忘了還有離心蠱在身體裏,三日之後便是發作之期,沒有解藥,本座倒要看看,你們如何活過三日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