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自血汙中而來,隔絕身後凡事人間,發絲飛揚,皎潔的月光下籠罩著一層幽幽的光澤,在那深不見底的墨瞳之中林猶今好像看見了那個陰鬱暴戾的孩童身影。
林猶今待在原地,她這一次在朝暮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
朝暮掃視全場,在看到站在血泊之中緊緊盯著他的林猶今,罕見的一愣,那女子的眼神,令人熟悉。
以前有人見他殺人也是這般,和常人一般驚恐害怕,他卻能看見她骨子裏的涼薄冷血。
“朝公子,我們又見麵了,沒想到這一次這麽巧,又是朝公子救了我們。”鍾鈺作揖表示感激道,眸裏卻閃過一絲精光。每一次出事都恰好遇見他,隻怕這是沒有這麽簡單。
“不是巧,我跟著你們來的。”
“哦?”鍾鈺聞言眉間迷惑顯現,剛剛心裏剛剛升起懷疑,倒被他一句話道破。
朝暮沒有任何言語,隻是將一塊令牌丟到鍾鈺的懷裏,鍾鈺頓時了然。
懷中是一塊上好的獨山玉,上麵刻有“慕”一個大字,這是帝都慕家主家令牌。
慕家本也是江湖世家,卻常年居於帝京,近年來隱隱有脫離江湖滲入朝堂之事。
“你......”鍾鈺本想詢問的更為清楚些,卻被朝暮打斷。“江湖之士,為義而來。”意思是他是江湖中人,聽說這苗疆詭事,想來助北平王一臂之力。
“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傳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全朝著這咳嗽聲來源望去。
林猶今急忙捂住嘴,歉意地看了看眾人。
“宿主,你怎麽不喝水都能把自己嗆著。”袖中白玉暗閃。
“拜托,為義而來這種話從朝暮口中說出來,鬼都不信好嗎。”
林猶今趁著兩人交談,肆無忌憚的將目光放在朝暮身上探索。他怎麽會有帝京世家的令牌,又為何出現在這裏,這十年以他的能力難道都不足以逃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