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三仙正與南宮禮寒暄,忽見龍隱宗西方陰雲密布,拱手的動作一頓,快步來到殿外。
南宮禮也跟出來,辨明陰雲的方向,心中咯噔一下:那不是青竹院的方向嗎?
“那是……”
“是雲彰!”仇三仙道。
南宮禮一震:“什麽?”
不語出鞘,樊一禎道:“過去看看。”
仇三仙和樊一禎禦劍而起,南宮禮也趕忙跟上,一同飛往青竹院。
越靠近青竹院,南宮禮越是心驚,青竹院與龍隱殿相隔甚遠,在這裏竟能感覺到洛雲彰引起的波動。
他擔心戚無憂出事,追問仇三仙:“仇宗主可知洛雲彰是怎麽了?”
仇三仙從齒尖發出一聲輕嘶,道:“大約又是些不怕死的修士惹到他,引得他失控了。”
“失控?”南宮禮捕捉道仇三仙話語中的“又”字,詫異問:“洛雲彰時常失控嗎?”
“並非時常,”要麽是遇上了抱一,要麽是有誰當著洛雲彰的麵詆毀企無憂,“但每一次失控,都夠人受的了。”
仇三仙見天邊陣勢,麵色凝重道:“南宮宗主應當也知道,當年他招魂不成,頹靡數月,突然有一日破關而出,便要讓赤霄宗沈煥然血債血償。
“以他當時的架勢,一旦開了殺戒,一個沈煥然定是打不住,萬幸那時花宗主就在仙宗,連同我與樊仙長一起出手製住了他。他師妹又以他師尊生前種種勸說,才將他安撫下來。”
南宮禮想起來了,“仇宗主說得是五年前,洛雲彰揮劍斬赤霄宗門庭的那一次?”
“正是。”
那事鬧得修仙界皆知。
山門匾額,是一個仙門的門麵尊嚴,洛雲彰當眾將赤霄宗山門毀去,沈煥然龜縮宗門,不敢出來迎敵,顏麵盡失,赤霄宗的名望也一落千丈,從此一蹶不振。
仇三仙道:“自血洗赤霄宗被我等攔住,他便日日伏在戚無憂的床邊,想要用靈氣將他心口的那道貫穿傷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