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一共雙修了三次, 戚無憂體內的“丹爐”才被全部逼出。
第一次是大頭,後兩次就是掃掃尾。
為了盡快拔除“丹爐”,三次雙修是連著的。
接連三天折騰下來, 對洛雲彰的修為損耗不大, 反倒是戚無憂覺得比在書外世界連續健身一個月還要累,饒是修士身體強健, 也有些吃不消。
最後一次結束之後,戚無憂披著衣服靠在床邊, 墨發自身後垂落, 經了大半天的折騰, 被兩人身上蒸出的熱氣染上幾分潮意。
尤其額頭鬢角兩處,甚至有幾縷不聽話的細發貼到了同樣汗濕的脖子上。
那樣子仿佛是在露氣極重的清晨出去逛了一圈, 熱潮冷卻下來, 那股自主人身上帶下來的淡香便變得越發清幽。
長發掉到床沿下幾綹,剩下的彎曲地曳在身側,露在外麵的白皙側頸上布了數道紅痕,沿著衣襟, 一直往領口下方蔓延下去, 令人浮想聯翩。
洛雲彰像每次一樣, 事後準備靈泉水為戚無憂沐浴。
戚無憂累得連打坐的力氣都沒有,手肘壓在床邊的扶手上,骨節分明的手扶住額角, 懨懨地閉著眼睛休息。
木桶中的水流聲停下,洛雲彰朝床邊走來,見他在閉目養神, 輕聲喚了句:“師尊?”
戚無憂睜開眼睛, 他眼尾泛著紅, 黑潤的瞳孔中還覆著層未消的霧氣,因為太累,眼皮隻抬了一半,幅度極小地斜了洛雲彰一眼,那樣子,仿佛靈氣籠罩的深山冷泉邊,在午休時被驚擾的山神,自冷綠層疊的樹枝間,淡淡投下來的一眼。
雖然並非他的本意,卻有幾分高高在上,疏冷矜貴的意思。
洛雲彰看一眼,搭在床邊的手指便是一蜷,指間碰到了落在**的黑發,不小心將黑發勾進了掌心。
一刻鍾之前,身體糾纏的空隙,他曾親手撥弄過這些長發。
戚無憂的膚色很白,被眉眼青絲一襯,顯得更為通透,任何痕跡都會極為明顯,隻要一想到他將手扣在自己肩膀上忍耐時,洛雲彰便覺得理智又有出籠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