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坐了下來。
“萬道友, 你是沐顏的師父,我才對你如此客氣的。”
她近乎懶散地支著下巴,雖然笑意溫和, 可態度上卻有幾分輕慢。
“既然你是沐顏的師父, 你應該從她的口中,聽說過我,知道我的性格才對。”
“我是不會允許旁人的拒絕的。”
萬廣海盯著溫瑾,他臉色厲然, 剛正不屈,心中卻暗喜, 雖不知溫瑾這話的意思,但顯然, 溫瑾並不像人前表現的那般溫和仁義。
而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在一些小地方享受到了勝利的滋味, 就不知道東南西北,開始來挑釁雄獅了。
和巫振鋒的相處中,讓萬廣海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隨身攜帶的溯影鏡。
而現在, 溯影鏡將溫瑾此刻形容盡皆記錄,隻要發到玉簡台上,再讓隱匿者適時推波助瀾,溫瑾此人,必將遭受名聲反噬,從此以後,都翻不起什麽波瀾了。
而他隻需要, 再引溫瑾多說一些暴露本性的話。
“溫瑾,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萬廣海沉聲而問:“你是在要挾我嗎?”
“不是要挾, 是勸說。”
溫瑾笑笑,又有幾分往日溫和端方的公子模樣:“隻是,如果萬道友不肯付這筆靈石,我會將道友和巫振鋒勾結的證據發到兩個台上。”
饒是頗有城府,萬廣海也眸光微變,正要開口,就見溫瑾笑了。
是那種生殺予奪全部握在掌中,看你倉皇而逃、掙紮求生的笑,沁水般的黑色眼珠,琉璃珠一樣漂亮,可被盯上的時候,卻覺出一種無法掙脫無法逃離的涼意。
他看過來的眼神,像是貓在看被捉住的耗子。
除了參與遊戲後死亡,和現在死亡,沒有任何的其他選項,甚至於,這個選擇,也不是耗子來做,而是要看貓的心情。
萬廣海:“你……”
\"萬道友莫要生氣,我隻是在向道友展示,要挾和勸說的分別。\"溫瑾抬眸而笑:“假如我想要威脅道友,剛剛那句話,才會是我進門之後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