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魔尊岑樓還在因此前“溫瑾兄妹救助禦獸宗”的消息而心疼“妹妹小小年紀就承擔了如此多的責任”, 且不近女色,甚至將整個魔宗的侍者都換成了男人,引發了一些“魔尊換口味了”的詭異傳聞時, 被他命令時刻關注溫家兄妹消息的人顫~抖地遞上來一枚連玉簡。
“稟魔尊, 玉簡台上消息,上弦宗的樊長鳴死了。”
樊長鳴?
紅黑參半的眸盯住手下,卻並不去碰那枚連玉簡,從禦獸宗回來, 岑樓便用了此前從拍賣會上得來的不生不滅牙,他想要治療自己的瘋病, 卻因此而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唯有懷玉城的消息,能讓他神情放鬆些許。
如今看過去的眼神, 是近乎麻木的冷,沒有殺意, 卻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他聲音微微沙啞:“他死了,與我有什麽關係?”
這個人,在岑樓的腦海中隻留下了模糊印象, 是灰蒙蒙的一點輪廓,不生不滅牙混亂了他的記憶和神魂,他並不記得,此前他窩在沐顏身邊當靈獸時,他還曾因樊長鳴的靠近而呲牙不爽。
如今,隻有絕寂冷然的不在意。
下屬將頭埋得更深:“玉簡台上的消息,是懷玉城的溫瑾城主, 殺死了他。”
僅半個呼吸, 連玉簡就落到了岑樓的手中。
他神念浸入, 強橫的力量幾乎瞬間就將信息獲取,半響,他冷冷一笑,臉上是屬於男人的成熟:“可笑。”
可笑的,不僅僅是溫瑾因為沐顏而爭風吃醋殺死樊長鳴這件事的猜測。
還有,那些誣陷謀劃的人,竟然以為這樣就可以對付她嗎?
又或者,這本來就是少女的計劃,而那些人隻是愚蠢的踏入陷阱的獵物而已?
少女就像是風,飄忽不定,捉摸不透,沒有什麽能困住她。
那些人,隻是自掘墳墓而已。
岑樓仍舊是提不起興致的模樣,他知道,以擔心為名跑過去找她,並不是一個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