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顏愣了:“你, 你說什麽?”
水向上站在旁邊,他眨眨眼,努力僵住臉, 以免憋不住笑。
焦如老神在在的淡定, 幾乎是優雅地再次重複了一遍:“沐道友若想要進城,還請從這些火盆上跨過去,去去晦氣才行。”
晦氣?
跨火盆?
這近乎於羞辱的要求,即使是沐顏往日再怎麽美好善良, 現在也沒有辦法再給對方找出什麽聖母的理由來。
當然,她也不必找, 因為沐顏已經知道,溫瑜就是在針對她。
隻是她沒有想到, 溫瑜竟然將這種針對,再次升級, 擺得如此明麵。
見沐顏不說話,焦如殺人誅心地問:“沐道友可是聽清了?”
水向上:“哈。”
他沒忍住,見沐顏和焦如目光都看過來,便說道:“我想到了好笑的事。”
焦如看他, 很給好友麵子的扯了扯嘴角:“確實好笑。”
我明明什麽都還沒有說啊?
而且,剛剛沐顏那是沒聽清嗎,那明明是驚訝的反問啊。
水向上看著焦如,覺得他在氣人的本事上,很是一絕。
尋常發生這樣的打斷,大家打個哈哈事情便也稀裏糊塗,誰也不挑明白落人麵子的過去了。
可焦如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他的目光從水向上的身上, 重新落在沐顏的身上, 再次問道:“沐道友, 你聽清了嗎?”
沐顏看著他,完全是不可置信的受傷模樣,她聲音喃喃,卻叫人聽得清楚。
“你為何如此……當初就在這懷玉城中,你受傷了,是我不顧危險,救的你啊……現在你為何如此……”
她的話,像是在召喚昔日的恩情,也像是在交代兩人的淵源給懷玉城添堵,隻是說得不清不楚。
腦子裏的水沒了,顏值也褪去了濾鏡,自家好友兄弟還站在旁邊,焦如的腦子很清醒。
“這救人一事,沐道友提起的剛剛好。”